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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天帝/龙王】天劫(一发完)

简介:大闹天空时间背景,很言情的一发小故事,有大圣和藕饼客串,HE,天帝和龙王虐恋情深什么的,一发完。私设如山,详见后记(顶锅盖)

 

【天帝/龙王】天劫

 

1.

当沉寂千年的深海中闯入了一位不久后就变得大名鼎鼎的“不速之客”后,龙王自己都没想到,他问的第一个问题竟是:“他如今怎样了?”

 

“他?”头戴紫金冠,脚踩登云靴,披着大红披风,神气又桀骜的猴王搔搔头皮,“哪个他?你这老龙王,跟人打听事情也不说清楚些。”

 

敖广一愣,才想起自打几百年前唯一的儿子被一个魔童小子拐走,两人双双渡劫成仙,儿子原本的师父也自此不甘寂寞,去人间一搏天命后,无尽的深海里,除却几个与他一同幽居于此的同族外,他竟许久未曾与旁人说过话了。

 

自然,他的那些同族们,恼他当年轻信天族,导致如今全族只能长困此地,除却一些冷嘲热讽,一般也不愿搭理他。

 

这些年,他越来越少的在心底想起他的名字了,却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仇恨,还是什么别的情绪。可有时难以自抑的想起那个人,便在心里用一个意味不明的“他”,做模糊代指。敖广苦笑起来——他是真的被他囚了太久,以至都快要丧失与别人正常沟通的能力了。

 

“让大圣见笑了,小王想知道的,如今那位天帝……怎么样了?”

 

“天帝?”骄傲的猴王难得露出了有些迷惑的神色,“你是说玉帝老儿?”

 

“玉帝?”敖广亦惊讶,但略略思索后,便点头道:“或许是吧,这是他给自己新加的尊号?”

 

没想到他不说倒好,话一出口,原本还带着三分礼貌的猴王瞬间怒发冲冠:“原来你与那玉帝老儿是旧识!那老头,见不得我在花果山自封大圣,招我上天,封了一个什么弼马温,我当时不知,这竟只是个给他养马的芝麻绿豆官!如此便罢了,连他老婆的蟠桃宴,都没有我的一个席位。俺老孙正要上天闹上一闹,既然你与他是旧识,那少不得先拿你开刀!”

 

猴子原本就含了七分怨愤,说起话来又快又急,敖广听得愣神,熟悉的手段,倒真是那个人做惯了的,若真如猴子所言,他……有妻子了?这么久,是该有妻子了吧。不是一个血脉低贱,在天宫被百般瞧不起的龙族,大约是一位,身份神力,都与他相衬的仙女吧。

 

心底泛起细密的疼痛,连那猴子夺了画戟都没注意。直到尖锐的银刺直指他眉心,盘旋玉柱上的银色巨龙才喝了一声:“慢。”

 

敖广的声音已经不复适才的温和与小心翼翼,一个字便周身的威严,镇守海底的龙王怎会是无能之辈。戟锋距眉心不过三寸,猴王堪堪停下,挑眉问:“你还有什么话要讲?”

 

敖广嘴角衔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冷酷笑意。

 

“我确实与他是旧识,不过不是旧友,是旧仇啊。”

 

我曾助他平三界,定九州,功勋赫赫,满身伤痕,可他却将我困于深海万丈,名曰龙宫,实为天牢。这一切,无非是因为我是龙族而他是天族,在他们这些天族的心里,龙族生性邪恶,龙族就连血都是黑的。在我们有利用价值时自然百般诱惑,加以利用,一旦三界平宴,便鸟尽弓藏。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,只怪我当年,没有看得明白。

 

猴子闻言收了画戟,不耐烦的在左右手中抛来抛去,抱怨道:“太轻,还是太轻了。俺老孙要攻打天庭,没件称手的兵器自然是不行的,你既与他是旧仇,想来不会小气到连件兵器都舍不得吧?”

 

“自然不会,”银龙笑起来,“只是海底幽深贫瘠,怎会有什么好兵器?一般的凡兵俗器,料大圣也看不上。”

 

猴子听得直皱眉,还没来得及骂,龙王带着诱惑的低语便回荡在整片苍蓝的海域。

 

“只是这海底,藏着一件当年天族用来封印我们的神器……”

 

 

2.

自颛顼绝地天通后,神族逐渐与人族分开,神迹也逐渐从人界撤离。而少数不愿随天族登仙界的神仙,便将所居之地定在了远离人烟的荒山海岛之上。菩提老祖便是一个,常年隐居在大海中央的仙岛之上。除他的仙岛外,另一处神迹,便是漂浮于东洋深处的五神山。

 

五神山有神力维持,一年四季和煦如春,山中桃花常开不败。没有船只能航行到这么远的海面,时光悠长,久而久之,关于五神山,和山上那位仙人的故事,终于在一代代凡人的流传中越来越淡,淡成一个似是而非的模糊影子。

 

男人有着一头银白的发,却不曾用玉冠束起,而是随意的披散,轻袍胜雪,白衣如云。漫长岁月里,他日复一日的守着五神山和山上的桃花林,日复一日的靠回忆佐酒。

 

那是千年前的事情了,彼时还是少年的他,被宠爱小弟的父王贬斥到五神山,除了怨愤,心中更多的竟是委屈。空山寂静,父王听信继后的话,连守卫亦不曾多派给他一个。满腔幽愤无处可解,他便只好练剑,日复一日的练剑,终有一天精疲力尽的倒在桃花林里。睁眼时已是满天繁星,他感到躺着的半边身体很暖和,侧身一瞧,黑衣蓝发的少年,坐在篝火边烤一只山鸡,一边吃的满嘴流油,一边还招呼他:“醒啦,要不要一起吃点?”

 

他坐起来,闷闷回道:“我们天族不吃这些。”

 

蓝发少年被他臭屁的样子惹火了:“呸!天族怎么啦?我还是龙族呢!我们龙族,活的比你们长,法力也不比你们差,都饿晕了,还在这装。”

 

他不说话不反驳,只是默默的抱住膝盖,把半张脸埋进去,安安静静的盯着地上那一小从被月光照亮的小草。少年受不了他这样的神色:“好了好了,算我错了行不行,天族,厉害,来吃点东西吧。”

 

敖广总是舍不得他的,甚至都不需要他开口请求些什么,只要他稍稍露出一点脆弱的神色,敖广就总是舍不得他。

 

所以他赠他海螺,让他想见他的时候就对着大海吹一吹,结果他一次没吹,三天后敖广气呼呼的冲上岸,揪着他的衣领问:“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啊!”

 

所以后来他天天跑来五神山陪他,他读书练剑习法术时,他就在一旁喝酒烤肉睡觉,有时他看不下去,问敖广怎么一点都不努力,对方却眨巴着钴蓝色的眼睛,一脸无辜的说:“你饶了我吧,我在海底也要练,在岸上就让我歇歇吧。”

 

所以当他在漫山的桃树林下吻他,吻到他透不过气来他也舍不得把他推开来,只是气喘吁吁的红着眼,委屈极了的模样,却还是摸着他的脸,咬牙切齿的说:“你爹太过分了,怎么能这么偏心你弟?你太可怜了……不过为了防止你遗传你爹,今后咱俩就只生一个!”

 

他当时被逗笑了,亲亲他头上随着年龄越长越大的小龙角,打趣道:“你给我生?怎么生?”

 

敖广理直气壮:“我们龙族,不管男女,都能生,你瞧好吧。”

 

所以当三界叛乱,九州不宁,他爹终于想起他还有个流放海岛的儿子,那天他默不作声的读完信,片刻都没有犹豫,便穿上了那套专门为他准备的戎装。

 

敖广在一旁气的跳脚:“那老头子这么对你,你还替他卖命?”

 

他笑了,低下头亲亲他的眉心——他比敖广要高上些许:“我不是替他卖命,我是为我自己,敖广,我是有野心的。更何况,还要三界九州,那么多无辜的生灵,我不忍心让他们遭受更大的灾难。”

 

彼时小龙太子低下头想了半天,忽然笑开了,半垫着脚去搂他的脖子:“那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 

敖广真的来了,不仅他自己,还有他的兄弟姐妹,他们龙族的精锐。

 

在天族和龙族的联手下,叛乱势力很快不复嚣张,却仍保有一定的势力。决战前夜,他从窗户跳进敖广的房门,把累了好些日子正呼呼大睡的小太子亲醒了,蓝发青年半睡半醒的声音黏糊糊的,抱怨也像撒娇。

 

他用唇堵住对方的抱怨,然后倾下身拥抱自己的爱人。

 

一吻结束,他说:“敖广,如果明天我死了,你……”

 

“闭嘴!”小龙王太子这下完全清醒了,他凶巴巴的盯着这位天族青年,恶狠狠的:“不许提这个字,你才不会死,我也不准你死!”

 

可他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,负气的模样,他心里漫起无尽的柔软,低下头咬他的耳朵。

 

他说:“敖广,给我生个孩子。”

 

决战以天族的大获全胜告终,三界的反叛势力被全部镇压,龙族子弟浴血奋战,死伤无数,天族终于认可了他们的身份,准备举行盛大的封赏仪式。由刚刚接任龙王的敖广代表全族接受封赏。

 

蓝发青年以玉冠束发,银色盔甲在阳光下闪着粼粼的光。他的眼神中全是骄傲与幸福——为了龙族的荣耀,为了等在长路尽头的那个人。

 

可他没有想到,他最终等到的,是刺入胸口的利剑,是周身的封印,是全族的不得超生,和从今往后,深海之渊,满长而冰冷的一千年。

 

而那个人,他站在高高的莲花台上,垂眸看着他的痛苦与挣扎。

 

他的眼中无悲无喜。

 

他的父亲,曾经的天帝,在敖广终于被重重封印抽去法力,现出龙身时满意的微笑。

 

生平唯一一次,老者对他的长子露出慈祥和满意的微笑:

 

“吾子……不仅平叛有功,更收服了邪恶的龙族……”

 

敖广冰蓝色的瞳孔在那一刻收缩,他难以置信的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。

 

轻袍似雪,白衣如云,银白色的长发高高束起,他站在众生之巅,用毫无感情的目光睥睨自己。

 

“……功勋昭昭,可为天帝。”

 

“我现在才不给你生孩子!等你活着回来了,我再给你生!”

 

“敖广,你干什么?”

 

“别动,这是我身上最坚硬的鳞,我拔给你,你明天带着,护着心口。”

 

“胡闹!”

 

敖广愣住了,相识这么久以来,这是这个男人头一次对自己发火。

 

可他在短暂的爆发后沉寂了下来,将头埋进自己肩窝里,敖广能感到他轻微的颤抖。

 

“不要这样……不要这样做……敖广,保护好自己,答应我,不管什么时候,都要先好好的,保护自己。”

 

“原来我……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罢了。”

 

3.

李靖不无心疼的看了眼他碎了一地的宝塔,又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
 

这妖猴果然功力了得,他暗想,天兵天将早已倒了一地,自己已是玉帝最后一重屏障了。

 

他咬了咬牙,抽出了身后的宝剑。正准备出剑时,隐约听到空中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;

 

“——爹!”

 

“——李将军!”

 

李靖无声无息的松了口气。

 

待一红一蓝两个身影在他眼前落定,李靖毫不客气的冲那黑发青年头顶上来了个暴栗:“臭小子!你以为你很红啊,每次都到最后关头才出场?”

 

哪吒挠了挠自己燃起来的头发,嘿嘿笑了两声,李靖又走到敖丙面前也是一个敲头——力度轻的简直如同抚摸:“说了多少次了,下次随吒儿一样叫我爹就行了。”

 

闲言叙毕,哪吒挑起火尖枪,敖丙执双锤,并肩而立,黑发青年喝到:“何方妖猴?”

 

猴王“嗤”的一笑:“玉帝老儿手下无人,竟用上小娃娃了。”

 

话音未落,三人已打成一团,斗了不知几百回合,猴王跳出阵外:“你们这两个娃娃有点道行,你——”如意金箍棒直指敖丙,“你和东海那老龙王是什么关系?”

 

敖丙一愣,还是温和答道:“正是家父。”

 

“好,好,那老龙王还说自己与天庭不是一伙的。”猴王怒极反笑了起来,周身杀气大震,逼的哪吒和敖丙都不由得后退了几步,“一起上吧。”

 

一语落地,红光遍地,李靖、哪吒和敖丙都被这股从未有过的力量掀翻在地。猴王得意一笑,再不顾三人,嘴里哼着“皇帝轮流做,今年到我家”,扛着金箍棒,缓缓走到已经面如土色的玉帝身前,举棒欲打。

 

“等等。”

 

被哪吒扶起的敖丙闻声一呆,迟疑着喊了一声:“父王?”

 

路的尽头,男人有一头比敖丙更深些的蓝色长发,他身着银甲,手执画戟,眉目清朗,身姿挺拔,如玉如竹。

 

他仿佛从光中走来。

 

猴王笑道:“你这龙王好不老实,还骗我说什么和玉帝是旧仇。这不还跑来救他了?可惜如今金箍棒已经到了我手上,凭你,已敌不了我。”

 

敖广笑一笑:“不敢骗大圣,仇确实是有仇的,但大圣走后,小王又想了良久,才发现虽然是老仇人,小王却还是舍不得看别人伤他。”

 

猴王不屑的撇撇嘴:“那你们还叫什么老仇人,干脆叫老相好得了。”

 

他扬一扬金箍棒:“念在你赠我神兵的份上,再给你一次机会,要么让开,要么送命,自己选吧。”

 

敖广笑着说:“多谢大圣。”可身姿挺拔,却是一动也未动。

 

在深海的一千多年,他强迫自己不要想他,即便想到他,也刻意的隐去那人的姓名。他以为自己是恨极了他,却没曾想,让他欲盖弥彰,求不得也放不下的原因,其实是他还爱他。

 

经历了欺骗、背叛、那么多年,他竟还是爱他。

 

猴王挥棒攻击,来势汹汹,敖广心中已暗叫不好,他拼力挡下了这雷霆一击,玉帝身前已再无屏障,他一看之下愣住了。

 

此玉帝,居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。

 

片刻的愣神,已足以让那妖猴看准机会,发动第二击。

 

石猴机具灵性,又吸三千年天地日月精华,再得菩提老祖点化,如今放眼三界,很少有人能敌得过他。更何况他含了无尽戾气,下手狠毒,毫不留情。敖广知道自己是再也躲不过了,他最坚硬的鳞已经在多年前给了儿子。他似乎听见敖丙在焦急的喊自己,多遗憾,这孩子一直没见过他另一位父亲,那个人,那个人……

 

他闭上了眼睛。

 

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,敖广迟疑着睁开眼,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——挡在他身前的,是那袭他再熟悉不过的白衣。

 

白发男子宛如天神一般,在挡住了雷霆一击后,依然屹立不倒,意态闲闲,另一只手集聚法力,一掌便将神猴打退好几步。

 

猴王似不能相信,捂着心口挣扎了几下,终归站立不起。他恨恨咬牙,一个响指便招来筋斗云,撂下一句改日再战,忿忿离去了。

 

敖广看着身前的人——他曾无比熟悉,又无比陌生的人。

 

白发男人回过头,弯起嘴角对他笑了笑,忽然喷出一口鲜血,缓缓的倒了下来。

 

敖广觉得自己的心都揪起来了,没有多想,上前便接住了这个倒下来的人。

 

男人剧烈的咳嗽着,鲜血不断从嘴角涌下来。那一刻敖广只觉得自己手足无措,就好像当年那个未经世事的小太子一样。只要他稍稍露出一点脆弱,他就会难过的要命。

 

“对不住……”男人缓了缓,断断续续的说,同时一手抚上对方的脸颊,“当年的事……对不住,若我不那样做,父王会将天帝之位传给弟弟,他生性凶戾残暴,我不能……让这样的人登上天帝之位……”

 

“别说了,什么都别说……”敖广徒劳的擦着他唇角的血,“是你以将我们全族镇压海底为条件,换得老天帝不要将我们一族屠戮殆尽的承诺,这个情,我承你的。”

 

白发男人微微一愣,旋即一笑:“你都知道了?”

 

“是啊,都知道了。”敖广亦笑,眼泪却从眼角一颗颗滴下来。

 

那年三界叛乱,天族和龙族一道作战,最终将妖邪镇压。当他正想以此为龙族正名,却无意间窥得弟弟对父亲的教唆,哪里是什么封赏,而是想趁此机会,将所有龙族一网打尽。

 

而他所能做的,就是以将龙族世世代代永镇海底为交换,取得尚有些犹豫不决的父亲的支持,父王去世后,在铁血将弟弟那一派支持者全部收拾妥帖后,这个以爱人自由换得的位置,他也再坐不下去。

 

他让位于凡身修炼成神的玉帝,离开仙界,回到他们初识的五神山,山崖下便是浩浩东海。

 

他只想以这个方式,永远陪在他身边。

 

定海神针是父亲放下的,连他亦无法取出,却不想几世几劫,造化孕育一只得天地灵气的神猴,轻而易举的便拔出了这根神针。

 

“是我对不住你和你们一族,不要觉得抱歉,”他歇了口气方说道,“敖广,如今,我想做你最坚硬的那片鳞,我还想让你给我生孩子,我想带你一起回东海畔,五神山,你会答应我吗?”

 

“答应,我当然答应。”敖广吻上他的额头,千年来的第一次,喊出了他的名字。

 

“我答应你啊,少昊。”

 

 

尾声:

 

“那时是谁跟我说只生一个,怕我偏心的?”白发男人半靠在榻上,带着三分笑意看着满脸通红的敖广。

 

“这……这能一样吗?!”敖广气急败坏,“敖丙那臭小子已经被人拐走了,生他和没生一个样!我再生一个,聊慰膝下寂寞之苦,你管得着吗?!”

 

后篇《养龙二三事》 《不过沧海》

 

一些解释:

 

玉帝是道教中的一个概念,天帝则是上古神话中的角色,各种书的说法不一样,在故事里就先排除盘古女娲伏羲三人,因为感觉神力太大了哈哈哈,然后是炎帝、黄帝、帝俊、少昊、颛顼,因为原作动画没有给出更多的信息,于是私设了“少昊”作为敖广的cp,考据党就望轻拍啦。

 

然后,我是很多年的大圣粉,这篇文里的大圣绝不是反派!!!绝不是!!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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